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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sign Since 1945 / 家具篇

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
1983/10/16-1984/1/8

在1983年在費城藝術博物館(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) 舉辦了展覽「Design Since 1945」,展覽專書中按不同類別邀請了該領域的職人撰文,其中「第三章-家具」由Hans J. Wegner介紹,「第八章-木」由Jens Quistgaard介紹。以下是兩位大師在距今約40年前對那個時代的觀察與感嘆。

 

家具 Furniture

Introduction
by Hans J. Wegner

--Hans J. Wegner以丹麥傳統工藝和材料在戰後設計了許多經典椅子。

 

戰後家具設計的第一個重要事件發生在1948年,當時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了國際低成本家具設計大賽。我也參加了比賽,並很高興看到參賽作品被刊登在比賽結果的專書中,該書後來由博物館出版。除了Charles Eames的椅子之外,其他獲獎作品似乎沒有被量產,但也許這並不那麼重要,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很多人參與了比賽,感覺像開了一扇窗,讓我有機會展現我的能力。這讓我相信有一天我們的努力會被認為是值得的。

美國和多數歐洲國家的情況與丹麥大致相同,在大工廠的大規模量產下,家具從功能的角度和建築目的來看已經退化,家具巨大且笨拙,只是早期風格的扭曲版本(丹麥稱為屠夫Butcher家具),與常人的住所不成比例。

 

過去,工匠可以與顧客直接接觸,可以從中汲取靈感,而現在,這個非常基本的事情被家具經銷商和百貨公司接管了。不幸的是,他們沒有像工匠們對品質的感受,也沒有能力引導客戶,從而確保生產遵循現代風格。越來越多地決定生產的不是品質,而是經濟上的考量。新的想法沒有被接受。需要一場"革命"!

丹麥的"革命"大約開始於1925-30年。一群年輕的木匠認為,如果工坊要繼續生存下去,就必須認真思考對策。所以每年春天他們會邀請年輕的、年長的、理想主義的建築師參加現代家具設計競賽。獲獎作品會於次年夏季製作並在秋季展出。

漸漸地,這些展覽取得了成功,每年都有很多人期待它們。這些展覽在報紙上進行了討論,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們有機會展示他們的想法,家具做工精良,丹麥皇家美術學院家具學院在著名建築師 Kaare Klint 教授的指導下,對各種家具的功能進行了全面性的調查。他是一個真正的功能主義者(甚至在這個名稱發明之前),但他認為設計不一定只是極致的追求功能。 

從藝術的角度來看,建築師們受到過去的經驗和傳統的啟發,但他們並不想去複製特定的風格;而另一方面來說,他們也認為不從世代相傳的東西中學習是荒謬的。許多年輕的建築師被丹麥家具的質樸、溫莎椅的優雅結構、Shaker椅誠實克制的傳達,以及上世紀中葉Thonet曲木椅的光彩所吸引。只有當家具中的結構細節被看到時,這些偉大的歷史風格才會被注意,就像是英國18世紀的家具。

就像那些已經傳承多代的好工具,我們夢想將家具製作得像它們一樣樸直自然。我們使用木頭為材料,40年代中期還有一些優秀的工匠,以他們的專業知識和技術來構建我們想要創作的新事物是很自然的。事實上,每年櫥櫃製造商會都會邀請我們與他們合作。

經過25年的發展,這種合作在1949-51年達到頂峰。在第二代持續的努力下,終於在國外引起關注,終於形成後來被稱為丹麥設計的基礎。對我來說,這段時期是一種自然的發展,是通過過去的實踐的延續,直到受到國際尤其是美國的認同。

只是很遺憾的是,我們成功的根本原因是丹麥在工業發展上的落後。製作技術上沒有什麼創新,也沒有經費來進行的技術開發。工作的理想是不讓作品在製程上比它所需的更複雜,而且展示我們手工能完成的事,試著讓材料變得生動,賦予它精神,讓作品看起來如行雲流水般自然。

我相信每個從事藝術或設計的人都夢想著創造一個完美的物件。「椅子」(The Chair)只是一個夢想,一個永遠不會實現的目標。隨著每次不斷嘗試、一次次體驗,它變得越來越難以實現。我常覺得自己處於一個傳統的盡頭,一隻腳站在過去,那個幾千年前,人類生產了自己的工具,並與它們有著密切的關係的過去。

我的一位好友,丹麥銀匠和設計師 Kay Bojesen,在1955年左右對我說:「事物不應該是被設計,而是製作。」我認為也真實感受過,他的意思是當你手裡拿著材料時,一切都變成了形式和結構,整個工作過程變的清晰。

時光飛逝,現在機器已接替勞力吃重的部分,設計師接管了工匠工作裡具創造性的部分,這些已成為工業產品製作的固定流程。我們將家中的儲藏櫃和廚房的設備和家具系統化,也將機場、飛機、輪船、電影院、辦公室等的陳設系統化。我們與醫生合作研究人體解剖學,找到理想的坐姿,讓使用者在打電腦時背部不會過度緊繃,脊椎可以獲得支撐。我們也意識到,人體不適合每天連續6-8小時坐在同一個位置上(雖然這常常發生),實際上人應該要能夠隨時在椅子上移動、改變位置。

在任何事都有可能的今日,鋼、玻璃、玻璃纖維、塑料、壓克力這些新材料又如何呢?現在在技術上充滿各種可能性。我們能設計並製作各種三維曲線的彎曲線條。在過去的50或60年裡,歐洲和美國開發了許多出色的椅子,了解其中有多少在第一次投產時就成為經典是很有趣的。大多數的狀況是,透過強調不同材料的特性,優秀的設計師就成功地為這些椅子賦予了藝術、美學。

我特別想到的是Charles Eames的1945年鋼腿餐椅DCM(III-24)、1956年的躺椅Lounge Chair(III-26)以及他和Eero Saarinen的玻璃纖維椅DAX和Organic Chair (III-25,79)。我還想到了Harry Bertoia1952年(III-9)的鑽石椅,以及每個年輕設計師在一個生產過程中創造椅子的夢想,例如Verner Panton在1960年(III-61)的玻璃纖維椅Panton Chair。很自然,每個新設計似乎都會讓材料或生產方式發生巨大的進步。

 

有人可能會問,什麼是好的設計?
我認為用丹麥作家和詩人皮特·海因(Piet Hein)的二段文字形容,再恰當不過了:

形式和內容

1

大多的設計
都是一場災難
隱藏著設計者
所不擅長的事

2

真正的設計
最重要的是
去揭露
它所隱藏的內涵